三亞學院校長稱做一次假設珍惜一段時間

　　10月10日，三亞學院2018級新生開學典禮隆重舉行。三亞學院校長陸丹為全體新同學作《我的勸學》精彩演講，圍繞“原點、假設、時間”三個關鍵詞，將他對辦學的思考、對教育的情懷和對學生的教誨語重心長娓娓道來。

　　他期待新同學能堅定“自信和倔強可以改變條件和環(huán)境在成功圖譜中的權重”一種信念，能培養(yǎng)“不信邪和不服輸是人一生值得守護的骨氣”一種能力，能造就“回歸人性終極價值、為社會增添更多健康能量”一種人格，他期待新同學能在自己人生最純粹的青年時代幸福的經歷最純粹的大學生活。

　　三個關鍵詞：原點、假設、時間

　　各位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

　　一、關于原點

　　終于有機會與你們都見面了，這是我在三亞學院開學典禮的校長席位上第十三次的發(fā)言，說實話，每次我都把這當作最后一次的校長迎新講話，忐忑而篤定。有人問我開學典禮講話需要醞釀多久？我回答多久都不算久。我?guī)缀跏�三年來一直在鄭重的準備每一份典禮講話，原因是校長角色最重要的任務是為了學生。先是我和老師們?yōu)榱藢W生而來，然后才有同學們?yōu)閷W校而來。一所大學先有學生學有所成，然后教師、校長、大學才稱得上有所成就，教育事業(yè)、乃至國家和社會才稱得上有成就。所謂初心不忘，必須是想回去、且回得去的原點。

　　大學的原點是什么？中國改革開放長期重視實踐邏輯，包括教育在內的理論一直過于被灰色。積重難返時若是一窩蜂重構理論，則一時難免輕飄，令社會難承其輕。說得在理的往往敵不過商業(yè)策劃的洪水，說得嗓門大的又不一定獲得順著和正著的理解。所以，就出現(xiàn)了一類異像，專業(yè)于教育的教師的小講壇其正本清源的聲音，敵不過那些不專業(yè)但卻商業(yè)等能量巨大的大喇叭。

　　大學，不僅要真相，更要真理。事實只有一個，就在那里，總能找到；真理卻多面而多舛，需要討論、爭論、辯解，非一己之力，需要大家出力；非一錘定音，需要反復琢磨；非一時之功，需要大學堅持。如果社會和國家出錢出力而專務知識的發(fā)現(xiàn)、探索、辨析和傳播的大學都不認真和堅持，再指望別的社會設置會有立場和意志。所以，為了大學的職責，校長需要利用好這樣難得的大擴音器發(fā)出大學老師真誠為學生的心聲。

　　我年輕讀書時候，喜歡讀些歷史書籍，包括具有歷史感的名人傳記，養(yǎng)成了以歷史眼光看世事的思維方法，這有賴于父母點點滴滴的潛移默化，就像你們今天能夠入得大學殿堂，一樣少不了父母天下無雙的無私恩惠。

　　當我書讀多了，發(fā)現(xiàn)許多歷史不是對當時的真實記錄，而是后來人根據自己的意愿口味解說過去，其中舉重若輕、避重就輕、甚至南轅北轍都在所難免。這對學習成長路上后來的年輕人實在不公道、不厚道。他們胡說八道中有一些套路您需要知道：

　　一是暗示你拼基因。事實上，如果把“基因決定”越界出生理部分并當作在哪里都具有合法性，就違背人類文明進化至今的平等原則。拼基因者突出的是把調子越唱越高，好像他們天生正確，高成海豚音時就定下了審美標準，我們多數(shù)人就只能望洋興嘆成為吃瓜群眾，而不能與之同場競技了。問題是，誰都達不到的高度為什么要作為標準呢？那種基因的基因原初是什么樣子的呢？理想又究竟是什么？

　　二是暗示拼幸運。成功者偏好避重就輕，比如他們很少說成功路上自己曾經如何刻苦、窘迫、莽撞、糾結甚至經常平庸、挫敗，而總是樂于說自己天生如此、或從小雄才大略、或得遇貴人、或得遇美人，比如創(chuàng)意發(fā)燒的遇到大方的天使投資人，有才華的因為談一場風花雪月戀愛成全了一生等等。他們自己愛信不信，作為讀歷史、有長時段見識的學人，反正我知道不是大概率事件。我相信這個中國近代以來最富裕的社會并非幸運而是千辛萬苦、千千萬萬人的謀劃與辛苦換來，我相信沒有腐敗的公共生活是民眾最輕松的一刻，我相信中國今天的成就得益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我相信中國還有許多機會，但哪一樣都來之不易，一切均非幸運可言。

　　三是明目張膽拼教條。滿城盡帶黃金甲，誰都在說“學做人”。作為一個社會理論學人，我相信從根本上講，是制度在教會人，家庭制度、學校制度以及各種社會制度教你和教會你成為什么樣的人，大學和大學老師也在其中，難免被社會教化。這里需要解釋一下，大學在此比較幸運的是，教育自古以來就立志不能同俗，現(xiàn)代大學更愿意獨立、自由、反思，學術共同體不言而喻的立志推進現(xiàn)代文明，所以，在大學學術共同體內部會對社會惡俗有所戒懼，對自己團體潔身自好。當然，不同的大學其戒懼、自律制度與程度有所不同。這里，可以假設，如果相關制度是健康的，曾經讓國人羞愧的出國時大聲、擁擠、粗口等等暴露在國際社會的公共羞恥就不會集體出洋相。幾乎可以以此類推其他所有公共問題背后的制度健康狀態(tài)。這樣，你們就會明白，為什么說到改革開放就要回歸制度改革，為什么政府、學校、企業(yè)遇到瓶頸就說要制度創(chuàng)新等等。制度健康這個大詞，在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生命里，將長期與你們共處。

　　大學教育是為未來培養(yǎng)人才的，理想的教育是光大現(xiàn)實社會中理想的面相，批判社會中不光彩的面相，還要接受不同的點贊或拉黑。這就是大學生產知識、探索真理過程中的必要的堅守與包容。任何只取一點都是偏頗。經過大學之門的學生得以拔地而起懷抱人類理想，經過這種“有執(zhí)著”“不偏頗”的大學文化浸泡，走向社會的學生才能成為未來更好走向社會的人才。

　　當下，大學倡導德行到洛陽紙貴時，我們需要明白，一個健康或正常的社會，道德不是浮在嘴面上而是沉淀在心底里的，尤其對專務傳道和學道者而言。正如大家所知，浮起來的往往是泡沫，泡沫往往又隱藏著危機。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不必信胡扯，但我們作為年輕的求學者又奈若何？

　　所以我們師生需要共同回到大學原點重新思考。人類一直在向前走，但陷入迷茫時候，還是需要停一停，回頭想一想。那么，大學的原點是什么呢？并不是哪個國家或哪所大學的起點事件或審批標準，而是千百年來大學從業(yè)者形成的學術共同體經過長時段碰撞磨合，后來形成的默認共識和自覺自律：

　　大學的原點是社會的盲點，別人看不見的大學要看得清-比如是時代潮流還是社會流感，這是科學精神、獨立精神；大學的原點是社會的善點，社會普遍做不好的大學要學好-比如秉持平等、公正，這是人文精神；大學的原點是社會的高點，人類夢想沒達到的大學要孜孜以求-比如馬克思描繪的共產主義遠大圖景，這是理想主義情懷。

　　大學要有開放態(tài)度。但八面來風時，不免泥沙俱下。當坐在風光位置上的人們向大學鼓吹道理或指點迷津時，我們先警覺的想想，這是不是又是什么商業(yè)策劃？坐在高臺的人未必就是建筑高臺的人，他們的高論未必是不同成長路徑必經盤旋而上的正確邏輯階梯。許多成功人士都在正襟危坐的勸善時，大學，還是先老老實實的勸學吧。

　　2017級開學典禮，我勸同學在校學習找到大學的公分母、科學理性、平等公正、溝通以及求真等，用四年時間給自己做一次加減乘除，突出把自己做一次除法，都做完了，毛病更少，正常更多，成就更大。

　　2018年今天的開學典禮，我勸新同學做一次假設，珍惜一段時間。

　　二、關于假設

　　政治學和社會學有一部論述正義的經典，作者羅爾斯在設計人類健康制度時，假設了“無知之幕”，即不帶道德認知、不帶立場和利益的學術假設。設計出如此白茫茫一片真干凈的立論條件，以“無知之幕”的學術假設來祛除社會人為因素，是為了方便回到人類之所以結成社會的原點。我們是否可以借此學術想象力，假設大學學習的原點？我們可以假設，更為深邃的學習目標設定，重點不在如何取得種種成功，而是需要追問“成功者繁華落盡后應該是什么樣子”。

　　紅樓夢最后一回“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后，檢視曾經富或貴（即經濟收益、社會地位、社會聲望）的人們失去身外物之后還有什么生存意義和生存狀態(tài)。

　　文學的敘事方式啟示一種教育的可能性，我們可能需要先行擱置流行已久的教育等社會制度的安排，思考面向人生的教育應該是什么：非平庸的人生、非單向度的人生、非沖突的人生、非停滯的人生才應該是人生教育連續(xù)不停頓的目標。

　　恰如巴菲特的投資名言，“大潮退去可以看誰在裸泳”。在各位新同學初入大學知識殿堂之門躊躇滿志時刻，請警惕天花亂墜的產品設計、過量加載的刻板內容、時髦潮流的技術手法等等看似利好的風口。記住，好看甚至受用的都同時可能屏蔽真知真相，容易把人們帶進溝；被鼓噪而跟風下水的，容易輸?shù)酶蓛簟?br />
　　面向人生的個體學習與面向社會的教育存在不少重疊，如此重疊越多的社會越文明，同樣的，個體也越完美。反之，兩者都越匱乏：非平庸，即競爭性能力突出，這需要基于專業(yè)能力的綜合素養(yǎng)；非單向度，即人生素養(yǎng)豐富，需要基于人文和科學通識知識的健康人格構建；非沖突，即能夠調和不同的內外各種不同需求，開放和多元的態(tài)度基于正確思維方式的心性養(yǎng)成；非停滯，即人格一直成長，需要人類抱負和人生價值的雙重覺悟。大學之所以卓越不凡，是因為在致力于個體學習和社會教育重合度方面一致孜孜以求；大學之所以任重道遠，是因為大學雖為許多個體創(chuàng)造了卓越品質而未能創(chuàng)造更廣泛和更平等的不凡機會。

　　不必糾結我所說的大學人生教育價值是否“厲害了”。事實上，非平庸的人，理應是為對社會有不凡貢獻的人；非單向度的人，理應是不會給社會造成集體盲目或集體失憶的人，相反他們可以成為社會良知的耳朵和社會進步的眼睛；非沖突的人，理應是健康社會的基因，這樣的人不會造成社會制度健康的負重；非停滯的人，理應是由于每個人的不停滯，社會進步才滋生源源不斷的內生動力。

　　如果各位同意我的這個假設，那么請關注我們這所大學是如何設計教育教學的：

　　我們關注學生學業(yè)期間養(yǎng)成健康的價值觀，科學的思維方式，掌握確定而有用的專業(yè)方法、專業(yè)技術，以及贏得學業(yè)、事業(yè)和漫漫人生的必要能力。

　　現(xiàn)在，在大學第一年，我們先要明白的是，未來能夠回歸人生終極價值、同時也是能夠為社會增添更多健康能量的人，需要的健康人格即是：

　　1）自信而樂觀。能夠不斷克服挑戰(zhàn)性環(huán)境和不確定性的條件；

　　2）不服輸而有好奇心。獲得內生動力的人能把個體的獨立性、個體化、進取性和獨特性轉化為社會進步的動力；能夠不斷的探索和挑戰(zhàn)各種不可能，包括自己、族群、社會和人類進步的可能；

　　3）包容和有趣。更多個人的惻隱之心、同情心和同理心以及能夠理解和寬容他者，善于溝通，社會才會因此生發(fā)出更多愛心、更多善意和更有趣味的人生。

　　這種假設是否可能？我們就需要加快理解并冷靜判斷社會理論所闡釋的一個觀念：有一個存在于人們理想中的“想象的共同體”和“想象所建構的秩序”。

　　三亞學院有一個自己實踐的教育觀念：就是“自信和倔強可以改變條件和環(huán)境在成功圖譜中的權重”；有一個期待所有人理解的能力：就是“不信邪和不服輸是人一生值得守護的骨氣”；有一個人才培養(yǎng)持之以恒的目標，就是“培養(yǎng)健康人格”，在競爭的各個場域，贏很重要，贏得合法、體面、有意義和有趣同樣重要。健康的對立面是有病。如果一個社會得病的人少，健康的人多，正常值就取向底部。不幸的是，在一個轉型社會，正常取值往往在多數(shù)時段高于多數(shù)人的水平線，在這樣的時代，大學培養(yǎng)的健康人格就顯得尤為珍貴。這是我們學校這么多年一直到現(xiàn)在還堅持不懈的理由�，F(xiàn)在，我們又多了一些社會大環(huán)境緣由。

　　與我相近年齡段的人，不少人做得越大、層次越高、成就越突出，對世界現(xiàn)實環(huán)境可能悲觀多于樂觀。三十年前我讀大學接觸到改革開放的學理分析，周圍的人要么在實踐改革開放，要么在為改革開放心動。十五年前我接觸到學術專有名詞“現(xiàn)代性的不確定性”，今天的世界正在驗證這個不確定性的力量橫沖直撞。我們這幾代人覺醒在改革開放初期，平生學習、認知、準備、適應和成就，與后來這個不確定性相忤逆，所以現(xiàn)在普遍忐忑不已。而我跨界地與一些青年才俊交流，他們的信心要充分和從容得多。我曾經不無感慨的說過，中國改革開放幾十年最大的紅利不是巨大的青壯年人口，而是幾代過去曾經窮怕了、后來對前途會越來越好有信心、聰明勤奮、吃苦耐勞、艱苦奮斗、意氣風發(fā)的幾代人和幾代人氣�，F(xiàn)在，我覺得我這個說法需要補充，不論年齡大小，如果遇到不充分的條件和不確定性的環(huán)境也能充滿豪氣、斗氣、志氣、勇氣，都還自信和樂觀，都還不服輸和保持好奇心，都還能包容他者并自己有趣，才是人在一生都需要培養(yǎng)和守護的元氣，才是今天的大學需要自己特別珍惜并特別培養(yǎng)的價值觀和思維方法，而圍繞這些的知識學習、方法掌握和能力練就，是這個時代的大學學習不容耽擱的課題。

　　三、關于時間

　　有一本時間簡史，讓尋常人坐地日行八萬里的穿越時空；有一本人類簡史，讓一切神明回歸因說人話（人與人的溝通）而確證人的不凡；有一本中國改革的時間無字之書，讓世界驚訝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速度的奇妙。我們所有的不凡都有賴于不屬于個人意志的時間。

　　我愿意和同學們一起珍惜大學時光，我們一起重新向改革開放之初噴薄而出、紅遍中國的“時間就是金錢”的深圳經典致敬。我這里有一項最新的大學畢業(yè)生調查表明，中國大學生畢業(yè)以后排在第一的后悔指數(shù)是（包括全口徑統(tǒng)計的大學），學業(yè)時間沒有抓緊；還有一項調查研究證明，即便中國最頂尖大學的大學生，比美國的大學生也普遍更容易花式逃課、課程學習松弛。今年教育部終于明確而具體要求提高課堂質量和學位質量。相信對整個中國高等教育都是一個極其艱苦的過程，因為積重難返，因為系統(tǒng)不適，因為環(huán)境不配。包括許多在任的老師都體會到，大多數(shù)中國院校的學業(yè)安排比美歐大學要來得輕松。長期以來，我們教育觀念和制度存在片面性，沒有根據人的身心成長規(guī)律，在兒童教育和基礎教育階段強度過大，學生承載過重，到了大學身心成長成熟階段，教育力度反而不得不減重，這與把一日之計在于晨的經念偏了有關，與高考制度嚴守公平取向有關，也與社會法治程度和信用程度不足有關。而在這一切的系統(tǒng)性徹底改變之前，教育系統(tǒng)內部將必要的先行發(fā)生世界通行的質量回歸，今年開始，寬松的大學生活與緊張的大學學業(yè)成為許多態(tài)度嚴肅大學的分界線。

　　我們需要緊湊緊張而更加充實的大學學業(yè)嗎？我們如何在這個松與緊或寬與嚴的教育系統(tǒng)的過渡過程中，規(guī)劃設計自己的學業(yè)？回答問題之前，我想把問題拉遠一點。

　　其實，成人社會一直在對青年大學生作各種假設：作為大學生，你們多數(shù)人多數(shù)時候在多數(shù)問題上可能是稚嫩的，否則就沒有必要進大學通過課程學習、通過圖書館閱讀、通過老師組織的教學受系統(tǒng)的學術訓練的必要。但是，一些清醒的長者堅持：如果大學教育的觀念、政策、制度、以及大學的人才培養(yǎng)體系、評價體系和校長、院長、系主任、老師因此就把你們視作教育教學單向度的對象，那就是謬誤。不幸的是，這種謬誤今天到處都是，在有些方面還甚囂塵上，從憂慮你們會不教而毀，到自己視教育為教訓，完全無視人類的一代代年輕人是推動著變革與進步最積極的力量這個基本社會規(guī)律。在今天充斥信息和資訊的世界，大學校園里關于真相和真理的獲悉與討論，需要師生共同面對，每一方都有不可替代的優(yōu)勢。

　　我們知道：追本溯源，大學教育是一群無分長幼的愛知識、求真理的人切磋琢磨的專門場所，國際上優(yōu)秀的大學，至今本科教育學生的主體性和師生間的主體間性并未背離這個原則。教學相長絕不止于細微之處的方式方法，而是教育的底線原則和良好教育的一般規(guī)則。對全社會的教育觀念和大學辦學而言，因為年輕學生存在一定稚嫩，教育就居高臨下，是陳舊而腐敗；對青年學子而言，因為自己某些暫時的幼稚而忘卻自己同時還擁有其他大多數(shù)人已然不具備的時間充沛、銳氣、天真、想象力和質疑精神，也不冤被輕視無知或蠢笨。

　　當然了，天真，如果不同時生產對未知的進取心與求知欲，并不衍生什么附加值，在求知路上與繼續(xù)幼稚相差無幾；想象力，如果不能基于科學的方法與系統(tǒng)的學術訓練，也很難在知識積累與實踐創(chuàng)新上開花結果；精力旺盛并擁有大把時間，如果求學期間不能聚焦大學設置的教育教學目標、設計出自己緊湊的學業(yè)規(guī)劃、視時間為學業(yè)金錢，大學也很難有太大出息。

　　重要的是，我不太相信，今天網絡時代成長的大學生，有誰愿意讓別人堅持年輕就是幼稚的標簽，有誰愿意繼續(xù)雪藏自己天真的財富，有誰愿意揮霍精力充沛和時間比別人更充裕的寶藏；我就當然不相信：有誰愿意在世俗傲慢偏見中自成佛系。相反，我相信今天的一代新青年，會愿意時不我待的聚焦學業(yè)，只爭朝夕的逼近目標，事實上，我剛剛從學校中秋節(jié)之夜的新生問卷調查中得知，我們這所大學，97%的新同學愿意珍惜大學時光，83%的新同學愿意贊同時間就是金錢的深圳傳統(tǒng)。讓那些大人們繼續(xù)饒舌、繼續(xù)浪費時間吧，我相信，由于你們對學業(yè)時間的倍加珍惜，你們會與學校同步加強專業(yè)課程學習的飽和度、深度以及全學業(yè)周期的學習緊張度，你們會在專業(yè)學習嚴肅的科學探索中同樣相信藝術、哲學等人文通識課帶給人生永恒的謎之力量，你們會不斷確信創(chuàng)新改變未來的信仰，你們會因為年輕而咄咄逼人，你們會因為時間而光芒四射，未來走上社會的你，會讓社會謙恭的為您開門。

　　正因為如此，今天2018屆新生的開學典禮，與其說是我代表我們這所大學告訴新來者學校歷來洞見和果敢、理想和行動力，不如說我們大家一起期待所有的老師和所有的同學共同創(chuàng)造和見證這個靜悄悄卻劃時代、里程碑式的中國教育時刻。

　　為了明天更好的走上社會，我們再次確信，視時間如今天的學業(yè)金錢，視效率為未來事業(yè)生命，視生存意義追尋為人生教育皈依，以此回饋國家發(fā)展教育的美意和家庭及社會支持教育的初衷；希望你們自己一生任何時候都能夠回得到原點；希望假設的無知之幕下的“一切一切都會有”的未來，因為時間、自信、勤奮、骨氣和懷抱人類理想，屬于你們；希望在你們自己人生最純粹的青年時代幸福的經歷最純粹的大學生活。